中外专家走进亚洲第一长洞——科考研究 探秘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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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数百万年间,时光流转,山水运动,在贵州北部的遵义市绥阳县形成了中国最大的溶洞群之一——双河溶洞群。贵州省山地资源研究所助理研究员王德远专注研究洞穴哺乳动物化石,与……

  本报记者 马跃峰 陈隽逸

  流水像一把锋利的刻刀,将石山内外雕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数百万年间,时光流转,山水运动,在贵州北部的遵义市绥阳县形成了中国最大的溶洞群之一——双河溶洞群。洞内结构复杂,水洞、旱洞并存,洞中有洞、洞洞相连,被称为“喀斯特天然洞穴博物馆”。

  庞大的洞穴系统向世人展示着这方土地的沧海桑田,也吸引着世界各国科研人员和探险家前来一探究竟。从上世纪80年代末开始,中外科研人员多次对双河溶洞群进行联合科学考察,法国洞穴探险家、法国洞穴联盟副主席让·波塔西就是他们中的一员。为了探索这片神秘之地,波塔西长期定居于双河溶洞群附近的双河村。在波塔西等中外专家的共同努力下,双河溶洞群主体部分双河洞的长度一次次被刷新。最近一次联合科考成果显示,双河洞107个洞口连通,长度达409.9公里,是目前的亚洲第一长洞、世界第三长洞。

  初识——

  “双河洞必定是一个巨大的洞穴系统”

  波塔西自幼便对洞穴探险充满热情,16岁加入法国洞穴联盟的青年洞穴潜水协会,开启了探险生涯。1986年,受中国科学院地质研究所邀请,波塔西作为法国洞穴联盟的成员,首次踏足贵州,对著名溶洞系统织金洞进行考察。此后,他又多次到中国探洞,尤其对贵州情有独钟。

  贵州“无山不洞,无洞不奇”,是中国喀斯特地貌典型地区之一。山峰耸立的地表下,藏着许多看不见的地下溶洞,一个溶洞的形成,可能需要数万年到数百万年时间,洞穴内的岩壁上往往记载了地球数百万年的运动。“这些溶洞形成于不同的地质年代,它们之间是否连通,是如何连通的?这些都等待着我们去实地考证。”波塔西说。

  石膏晶簇布满洞道,绵延数里,似进入冰雪世界;地下梯田层层叠叠,向下铺展,若置身大山之巅……双河洞主要形成于白云岩及白云质灰岩地层之中,洞内空间庞大,似地下迷宫,洞内堆积物形态多样,类型繁多,具有极高的观赏和科研价值。

  1988年,遵义市绥阳县人民政府向贵州省山地资源研究所报告,在其辖区内的温泉镇发现了多个大型洞穴。鉴于洞穴系统的复杂性和某些洞段环境的脆弱性,以及洞穴资源的不可再生性,贵州省山地资源研究所认为,在洞穴开发利用前必须进行科学的论证和保护,正式拉开了现代双河洞系统考察和研究的序幕。同年,贵州省山地资源研究所开始邀请外国专家对双河洞进行联合科学考察。

  20多年过去了,波塔西依然清晰地记得他第一次探访双河洞的场景。那是在2001年,当天下着滂沱大雨,双河村里土路泥泞难行。波塔西和几名同伴徒步穿过雨幕,抵达双河洞区域。他爬到一处名为麻黄洞的洞口,靠近洞口是迷宫型洞段,有大风从洞穴深处吹来。凭借自己多年洞穴探险的丰富经验,波塔西当即断定:“这个洞,绝不简单。”事实也正如他所料,麻黄洞后来被证实是双河洞系统最重要的洞口之一。

  那一年,双河洞已探明长度为26.8公里,许多洞口还未连通。波塔西认为,“实际的数字可能远超于此,双河洞必定是一个巨大的洞穴系统。”为了更好地开展探洞工作,他决定“必须要来很多次”。此后,他频繁往返于法中之间,并于2011年定居双河村,成为村民口中的“老让”,真正融入了这片神奇的土地。

  探洞——

  “对于研究地质构造运动和气候变化有重要作用”

  背起小布袋,穿上解放鞋,戴上安全帽,工具包稳稳当当地挂在腰间,波塔西踏上了又一次的探洞旅程。拨开杂草,从一个直径不足半米的洞口进入,时而匍匐时而下降,波塔西深入曲折蜿蜒的洞穴深处,周遭的光线迅速消失,唯有头顶的探照灯在前方开辟出一圈光晕。

  用电子测距仪测量洞道长度,拿出掌上电脑绘制出洞穴的地形图,用相机记录细节——在这样一次次的探洞过程中,波塔西记录了无数地下路线,绘制了大量地形图,帮助科研人员探索的脚步走向地心更深处,引领他们探寻地球运转以及物种变迁的更多奥秘。

  每当在洞穴内有所发现,波塔西就会联络相关领域的专家,并引导科学家们深入现场,开展科学论证。“双河洞形成了完整的网络空间系统,堆积物中记录了大量地质历史信息,对于研究地质构造运动和气候变化有重要作用。这里除了保存有大量古生物化石,还居住着许多独特的现生物种以及微生物,是研究生物多样性的重要场所。”贵州省山地资源研究所副所长周文龙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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